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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叫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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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音色平静：“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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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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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本不算很醒，听到这声脑子里一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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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去！谢无炽，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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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本来还跟他挽着手，一甩开大步往前跑：“别骚扰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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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看着他的背影，闭上眼没说话：“不是你骚扰我？那你叫我声爸爸，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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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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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走远了没几步又回来：“你想得美，不管让你叫还是我叫你都能爽到，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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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面无情绪，恰好走到一洼一洼金黄的水田旁，水流的窸窸窣窣声，幽幽黑暗中，一位扛着锄把的老人正挖着水渠，偶尔才露出影子，像鬼一样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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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第一眼没看清，光看见一个漆黑的影子一动不动，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往谢无炽背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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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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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个影子咳嗽了声，慢悠悠继续锄地，时书才反应过来：“凌晨三点，爷爷还不睡觉，在外面务农。都是天气热，趁夜里凉快了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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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应了声，想拉时书的手臂，他早已活跃地东跑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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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莽莽，两个人沿着通衢大道赶路，走到早晨八九点的时候，天色变得燥热，路旁的酒家也开了门。刚在驿站吃了碗冷粥，早已饥肠辘辘。时书往那桌子上一坐点了些馒头和白粥咸菜，谢无炽也把包袱暂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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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喝着粥，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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