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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姚帅满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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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文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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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说了，都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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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烛火笼罩，这一行人互相在阴影中看看，摸不准这位从寺院和幕僚中起用的新贵的想法，眼中各怀鬼胎，最后，似乎只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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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床板上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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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后背跟火烤似的，刚觉得凉快下来能睡熟，门缝被轻轻推开。时书猛地睁开眼，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谢无炽？你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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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单手拎着一个包袱，衣衫穿得整整齐齐，发髻高挽，垂下眼一派清淡自然：“早晨凉快，起床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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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我靠，我还没睡着呢，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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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翻身下床，驿站内此时十分安静，人困马歇，走到水井旁先倒了桶冷水，把头埋进去闭气，冰冷感一个激灵狠狠让浑身凉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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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早些走，中午热了我找地方休息，让你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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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吐了口刷牙的泡子：“行行行，没有我，你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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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打着呵欠，跟在他背后。去舒康府那次何尝不是如此，他和谢无炽晓行夜宿，也是两个人一人一支竹杖，磕磕碰碰走了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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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外几点寒鸦，月光下银色的小路，时书眼睛都没睁开，让谢无炽牵着走了会儿，脑子里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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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一无聊便忍不住道：“谢无炽，咱俩真是过命的交情？我对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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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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