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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给皇帝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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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看他一眼：“坐过来，狱里日子苦长，聊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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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坐到他身旁，拿起了根稻草，一点一点揪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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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最开始从猿类进化而来，最先形成了群居，从独立的个人变成了能合作共赢的人群。不同的人群形成不同的聚落，聚落与聚落之间产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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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变得细化，聚落中有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体力不同，工作不同。一部分人被分工出去，专职负责保护人群的安全，抵御野兽或者外来的入侵。这群人分离的本意为保护弱小的人，被称为‘猎人’，但猎人拥有武器和力量后，反而把目标对准了人群内部，开启了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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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说得简练平实：“这些猎人的领袖，就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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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我们把武器交给他们，他们不保护，反而开始奴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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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保护，还拿着武器，从人们手里夺走东西。”谢无炽说，“如果遇到好的猎人，会保护百姓，遇到不好的，百姓只能当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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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丰鹿就是不好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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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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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那我们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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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逐，替代他成为新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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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小小的窗户，光从窗口投射，照在牢房内只有小小的一束光。时书伸出手，去抚摸这片雪白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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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在时书的手背上，雪白，纤细，五根手指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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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似乎十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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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阳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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