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务,先请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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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摆手:“知道你身体不好,文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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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卿起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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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一些窃窃私语:“这裴文卿,还是一如既往地清高,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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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不用他言,壮志难酬吧。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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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他怎么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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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留意这人背影,询问:“裴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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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兴修恰好来喝酒,说:“他啊?他父亲就是当年大名鼎鼎的‘新学’领袖裴植,因在纳江南税一事上直言进谏,触犯陛下,被当廷杖杀了。裴文卿呢,本来是东都有名的神童,父亲下狱,恰好在他礼部会试第一时,本来有人说他能连中三元呢!结果被父亲牵连,革去了官身,不许再入科场。那以后家破人亡,每天怄气吐血,跌进泥淖,只好来世子府当了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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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听得心内震动,曾兴修放低了声:“这裴文卿,和他父亲一样爱管闲事!总想着管国家大事,满是想法,但世子不听他的呀!谢兄,他听说你收缴相南寺度牒筹来军费,这才赴宴,想看看你是不是同道中人,不然以他的性子,宁愿在院子里下棋也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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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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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兄,还没请教你是哪里人士?”那曾兴修爽朗热情,和谢无炽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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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干脆把席位让给他:“你坐你坐,我去个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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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兴修:“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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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方言,他去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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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也不解释了,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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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询问,才找到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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