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序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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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将所有情绪尽数收容,躬下的背乖顺又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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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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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序失神回到侧殿时,正碰上楼槐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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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褪的中衣垂在腰际,他背对着门,肌廓贲张的后背裸露在外,毫无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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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楼序将他背上几道未消的抓痕瞧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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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皆有高深武艺,自然五感灵敏,楼槐听见他进门的细微脚步声,并未回头,而是慢条斯理的把换洗的中衣穿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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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楼序的呼吸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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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槐扣上护腕,回首,正对上楼序郁郁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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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轻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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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如此看我?我脸上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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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肖似的容颜,却因神态的迥异而变得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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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序抿了抿唇,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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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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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凝向楼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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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杏黄,令主唤的是我,去寻粱帝行踪的,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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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也不曾预料,楼槐竟能做出此事,以他的名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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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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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胞弟的质问,楼槐的应对称的上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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