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兄弟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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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序回来复命时，已是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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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帝的行踪倒简单的很，夜里去了德宜宫，待到天亮才去上朝，只下了朝，便又急不可耐的往德宜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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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杏黄去打听，纣嫽都能猜到长宁宫怕是又要碎一批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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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了一夜，楼序神色略有倦怠，又异于寻常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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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嫽猜到一些，然楼序不说，她自然不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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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她还不必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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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晓了，熬了一夜，你先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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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抚他一句，让他无需再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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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楼序仿似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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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衣襟处怔怔出神，视线停留在皙白的颈项上，唇微翕动，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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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嫽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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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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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并未察觉到他的异常，也故作不知自己颈上那些红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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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有过遮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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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序和楼槐都有一双桃瓣形的眸，眼角纤狭而眼尾往下坠着，由长睫勾出一抹浓郁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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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在楼序身上，就常是内敛而温秀的，唯有动情时氤氲了水雾，才透出真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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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下，她竟也在那深幽的瞳色中瞧出一抹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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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嫽看在眼里，并未出言解释，就静待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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