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再有胡言乱语者,杀

没答话，从袖中抽出一卷布递过去。郁新展开看时，发现是幅织着南海诸岛地图的珍品，角落里还有行小字：“洪武二十三年冬，金陵巾帼工坊百名女工连夜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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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在身后缓缓开启。陈寒整了整衣冠，杭州的血和金陵的灯都在他胸口发烫。他知道今日朝堂上会有人弹劾女子抛头露面，但更清楚太子案头已经摆着工坊七日来的税银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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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照在奉天殿的金顶上时，金陵巾帼工坊的炊烟正袅袅升起。王娘子敲响铜锣，宣布昨夜赶工的三十名女工可以轮休半日。没人离开，织机声很快又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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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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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刚敲过三响，奉天殿前已经站满了等候早朝的官员。陈寒站在文官队列中，注意到不少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扫向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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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侍郎郑岩柏凑到兵部尚书身边低声道：“听说杭州又闹出人命了？这女子工坊真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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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兵部尚书捻着胡须，“我家夫人今早还说，要是我敢让女儿去那种地方，她就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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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议论，手指在袖中摩挲着朱幼薇昨夜送来的密信。信上说杭州那个溺死的女工脚踝上有勒痕，分明是被人推下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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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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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监尖利的唱喝声，众官员鱼贯而入。朱标端坐在龙椅旁的监国位上，面色沉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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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本奏！”通政使杨湛第一个出列，“杭州女子工坊逼死良家女子，民怨沸腾。臣请即刻查封所有女子工坊，以正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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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轻轻抬手：“杨卿稍安勿躁。此事可有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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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湛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杭州织造局联名上书，称女子工坊扰乱民生，致使家宅不宁。更有女子因在工坊做工，被夫家休弃后投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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