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再有胡言乱语者,杀

bsp;这话像火星子溅进油锅。女工们闷头穿梭子的节奏更快了，线轴转成一片模糊的白影。午时刚过，第一辆来拉货的马车就堵在了巷口——比往常早了整整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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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站在阁楼上看着这一切，手里捏着刚到的杭州密报。朱幼薇在信上说，那溺死的姑娘脚踝有麻绳勒痕，停尸房还搜出徐记布庄给的二十两银票。他折起信纸时，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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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王娘子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捧着刚登记的出货单，“今天上午的产量，比昨天多了两成。”她顿了顿，“姐妹们都憋着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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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染红龙江码头时，十艘挂着巾帼旗的货船正在装船。力工们扛着包小跑，账房先生的算盘珠子响得像暴雨。一个戴方巾的商人挤到最前面，举着银票喊：“再加五百匹！我们泉州愿意每匹多出二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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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娘子站在船头没接话。她望着运河尽头出神，那里通往杭州方向。突然转身对账房说：“记下来，这五百匹的盈余单独记账，给杭州姐妹家里送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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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工坊里却还亮着灯。春杏蹲在井台边搓洗纱线，冻红的手指像十根小萝卜。她娘提着灯笼找来时，小姑娘正把最后绞干的纱线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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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还不……”妇人举起的手突然停在半空。灯笼光晕里，她看见女儿脚边堆着三筐处理好的纱线，按规矩能多领十五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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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仰起脸：“娘，今日我挣了六十五文。”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给您留了食堂的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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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突然蹲下来抱住女儿，灯笼翻倒在井台边，火苗蹿起来映亮母女俩的脸。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三更天了，工坊里还有织机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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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前，郁新拦住了匆匆进宫的陈寒。户部尚书抖着手中的账册：“龙江码头昨日的商税，抵得上过去三天的数！”他压低声音，“听说都是巾帼工坊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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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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