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里的织机声渐渐停歇。女工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来,有说有笑。小桃站在门口,给每个人发今日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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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些来。”她叮嘱一个年轻媳妇,“官学的女先生要来上课,教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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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媳妇惊讶地张大嘴:“我们也能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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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小桃的声音充满自豪,“郡主娘娘说了,巾帼工坊的女子,都要识字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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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缕阳光照在门楣的牌匾上,“巾帼工坊”四个大字熠熠生辉。朱幼薇和陈寒站在院角,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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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吗?”朱幼薇轻声说,“她们走路的样子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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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点点头。那些曾经佝偻着背的女工,如今都挺直了腰杆。她们的步伐轻快,像是脚下踩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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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刚开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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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织机声里的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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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巾帼工坊的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小桃抱着一摞账本从厢房出来,差点撞上正在搬纱的刘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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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点!”刘嬷嬷扶住她,“今日怎么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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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踮脚往人群里张望:“听说国公爷要改良新织机,大家都来提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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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央,陈寒正蹲在一台织机旁,手里拿着炭笔在木板上勾画。朱幼薇挽着袖子站在一旁,指尖的银剪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十几个老织工围在旁边,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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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梭子太沉,织半个时辰手腕就酸。”一个头发白的老妇人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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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点头,在木板上记下“梭子减重”三个字。他的笔尖刚停,又有个满脸皱纹的织工挤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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