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桃:“这是小桃设计的,得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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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小桃身上。她的腿有些发软,但想起昨晚陈寒说的话,又挺直了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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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拆,但要注意三点。”她的声音越来越稳,“第一,左侧第三根连杆要先卸;第二,齿轮箱里有弹簧,小心弹伤;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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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郎中听得连连点头,掏出个小本子记录。陈寒站在一旁,嘴角挂着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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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钟声响起时,考察终于结束。工部郎中对着小桃深深一揖:“姑娘大才,下官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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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还礼的手势有些生涩,但已经像模像样。朱幼薇看在眼里,银剪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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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她低声唤道,“我们是不是该办个学堂?专门教女子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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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正在看工部留下的文书,闻言抬头:“正有此意。太子殿下说,可以在每个工坊旁设个女塾,请官学里的女先生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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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先生?”朱幼薇挑眉,“国子监肯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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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他们不放。”陈寒抖了抖文书,“这是太子的手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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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端来茶水,听见这话,手抖了一下。几滴热茶溅在陈寒袖子上,她慌忙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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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陈寒接过茶盏,“小桃,你想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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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愣住了。她想起小时候趴在私塾窗外偷听的日子,想起那些像天书一样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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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个字几乎是从她心底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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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幼薇揽住她的肩膀:“那你就做女塾的第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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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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