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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请看——”太孙的象牙算筹指向田间正在运转的古怪农具。那铁家伙形似蜈蚣,十二对铁爪随着水车转动有节奏地翻土,尾部还拖着个不断筛落肥料的木斗。几个赤膊的农夫蹲在田埂上喝茶,脚边竹筐里堆满新挖的番薯,个个都有婴儿脑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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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城国使者突然踉跄着扑到田边,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拨开稻叶:“这、这是我们进贡的稻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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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穗沉甸甸地压弯了茎秆,金黄的谷粒比占城本土产的饱满许多。更令他心惊的是田垄的排列方式——每行间距精确得像是用尺子量过,稻丛间还套种着某种开着紫的豆科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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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占城稻。”朱允熥从老农手里接过竹筒,倒出几粒生米在掌心,“不过我们添了些暹罗香米的血统。”米粒在他掌心滚动,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物理院测算过,这么杂交能增产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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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剌加使者刚想凑近细看,鼻尖突然耸动。田间飘来阵阵异香,只见两个农妇抬着蒸笼从茅屋出来,热气里裹挟着甘甜的米香。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自从踏上大明的土地,那些精致点心就让他对本国粗糙的棕榈饭再也提不起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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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太孙随手掀开蒸笼。新米晶莹剔透,蒸汽在米粒间凝结成露珠,比他们国家最上等的贡米还要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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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哇使者苏门答腊接过竹筷时,发现筷尖刻着细密的防滑纹——这分明是仿造物理院标尺的螺旋线。他战战兢兢夹起一簇米饭,入口的刹那瞳孔骤然放大。米粒弹牙却不失软糯,回甘里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完全颠覆了他对稻米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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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朱允熥笑吟吟地看着使者们狼吞虎咽,“这还只是二等田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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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三佛齐使者差点被饭团噎住。他们国家最好的水田,产量都不及眼前这片试验田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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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孙的算筹突然指向远处冒着青烟的草棚。透过栅栏能看到里面堆满腐殖质,几个学子正用带刻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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