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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段话说得使者们心头狂跳。当他们被引进地下密室时,满剌加使者突然跪倒在地——昏暗的灯光下,整面墙都是各式火器设计图,从巴掌大的掌心雷,到需要十头牛拉动的攻城巨炮,每一张图纸的边角都标注着精确到毫厘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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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只是构想。”朱允熥抚过图纸,像在抚摸情人的发丝,“真正完成的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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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央的红绸被猛地揭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架通体流线型的金属巨弩,弩身上布满精密齿轮,箭槽里躺着的三棱箭簇泛着蓝光。最奇特的是弩机后方那个透明水箱,里面沸腾的液体正通过铜管不断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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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力连发弩。”太孙亲自转动绞盘,齿轮咬合声令人牙酸,“一次装填能射二十支箭,箭矢用的是南洋精铁。”他忽然转头看向苏门答腊,“听说贵国海盗的箭头能射穿三层皮甲?不知比起这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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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们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们当然认得那箭簇上的螺旋纹——正是海盗密信里吹嘘的“神箭”,此刻却像柴火般堆在墙角。三佛齐使者突然想起什么,颤抖着指向墙上另一张图纸:“那、那个飞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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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球?还在试验阶段。”朱允熥漫不经心地卷起图纸,“其实最实用的还是这个。”他从木匣取出个巴掌大的铜盒,掀开盖子竟露出副微缩海图,图上针尖大的岛屿会随着盒子倾斜改变位置,“便携式导航仪,明年会配给所有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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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工程学院时,夕阳将使者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苏门答腊抱着朱允熥赠送的航海模型,突然在马车前跪下:“下臣斗胆,敢问殿下为何展示这些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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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孙正在整理被蒸汽熏皱的袖口,闻言轻笑:“因为很快就不是神器了。”他指向正在扩建的西郊工坊,那里耸立着十二座冒着浓烟的高炉,“等量产之后,这些东西会变得和锄头一样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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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朱允熥还带这些南洋使者前往了农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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