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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才述说己见,道:“小金掌柜一口咬定何秀才已经回家了,会不会是何家自己人杀害了何秀才?”
王恒摇头道:“我也听人说过,何家人丁单薄,阖府的正经主人就何秀才夫妇俩个,不存在旁支子侄兄弟能受益的情况。何家大奶奶,素日里也有贤名,况且是官宦家小娘子,似乎不至于谋害亲夫。何家仆役中不少人都是何家老爷留下来的老家人,何家阔绰,如今荣养着,纵然他们没多少忠心,难道谋害了从小服侍的少主人,倒让何大奶奶坐地招夫,重新服侍新主人?这不合常理。”
魏先生道:“何秀才最后被人瞧见的地方,是三洞桥张家老店,再往前,据小金掌柜说,是在砚山长乐村,衙门虽然派李班头他们去过一次长乐村,但我猜想李班头他们只带回来了地保老金,未必会细细走访长乐村周边有无何秀才的踪迹。咱们不如按着路线走一遭,推敲推敲时间地点合理不合理。”
王恒道:“先生说得极是,今天日头朝西了,明儿咱们也辰时初(上午七点)在西门出发吧。”
王才道:“少不得我给先生雇好牲口,轻装上阵。”
“小才就是这样周到。”他一时想起甚么,转身在陶罐里摸出二三十文钱交给王才,道:“雇驴子的钱你先拿着。”
王才与王恒虽都有些羞郝,但阮囊羞涩,魏先生年长于他俩,长者之赐,也只得把钱收着。所幸魏先生与他们已经相熟了,也知王典史治家无方,家里寅吃卯粮,一大家子人都只知花用,独独王恒一人十分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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