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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猪油红糖糕,大爱大爱。”魏先生意态温雅,潇洒地转身把院门关上。
王才乐道:“先生这是怕和尚来偷吃吗。”
魏先生道:“小才真是冰雪聪明,待会儿桂花糕的香味飘了过去,悟法大和尚心猿意马的,一准跑来,隔着篱笆,口称罪过罪过,若是我同他客气客气,赠他几块,倒累得大和尚天人交战。”
王恒扑哧笑道:“先生就是这般促狭。”
魏先生翘起二郎腿,道:“糖年糕还罢了,糯米物事,有一样好几年吃不到,倒叫人好生惆怅。”
王才道:“我们家太太,最爱捣鼓这些,先生你但说无妨,必能成的。”
魏先生道:“左不过是咱们乡下的土物,紫苏馅儿的糯米饭团,他们浙江人不时兴吃。”
王恒道:“我当是甚么稀罕物,这个容易,从前我们乡居时候也常吃的。只是眼下有桩棘手的事,还要请先生给谋划谋划。”
遂把王典史审理的何秀才失踪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道:“我父亲原是无用之人,却也不曾祸害过百姓,别人做官金山银山地搬回乡里,我家祖传的良田卖得不剩什么了。先前仗着茂林公的势,在县里还有立足之地,眼下何秀才案破不了,何家势大,刘县尊逼索得厉害,我父亲怕是保不住差事。自打先生预言有那等祸事,按我说回乡种地自也不错,只是先前大伯给我父亲谋事,本家多少叔伯看着眼红,如今办不好差事叫人灰溜溜地赶回去,以后如何做人,必要过得此节我来劝他辞官不做才保得几分体面。”
魏先生闻言道:“人命关天,不为别的,单是为着无辜的人不被冤屈,咱们也不该袖手旁观。”
王恒躬身一揖,道:“先生高义。”
魏先生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忽然道;“何秀才不见人影,衙门羁押了小金掌柜和叶十九,他二人口供互相矛盾,看起来疑点重重,必有一个人说了谎话。可要是何秀才失踪同他二人没有关系呢,官府可不是找错了方向。”
王恒道:“何家出了悬赏,要有别人跟何秀才有干系,也早该发现了。”
魏先生道:“无人去何家要赎金,所以不该是被人挟持,我看何秀才多半是遭了不测,他二十出头的人,没有流连在外数月却不给家里报讯的道理。”
魏先生接着道:“何秀才是小金掌柜的金主,小金掌柜没有杀害他的动机,叶公子想要变卖字画,更没有杀人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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