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去世了,孟远在老屋里收拾东西,无意看见落在鞋边的信封。
抱着好奇的心思,他弯腰将信封捡起,打开后,里面是一张科作业纸。
小远,你终于回来了。
来找我,我在等你。
孟远看到最后,落笔日期显示的却是二十年前,也就是1996年。
孟远看着信封的目光变得深远。
孟远突然想起了自己儿时确实有个玩伴叫任让,只是那个玩伴在他高中那年就去世了,怎么可能现在会给他寄信件呢?
任让的家住在村口,他们这个村已经没什么人居住了,政府要搞拆迁,但还是有几位留守老人住着。
任让家是一户三层小木屋,这在当时算是村里顶顶有钱的人家了,小院里尽是些枯树枯枝,木门上也落满了灰尘。
房间不大,但承载了许多回忆,他们在房间里写作业、吹口琴,任让会给他讲故事,讲很多好玩的,他们甚至约好了以后大学要考一个地方,一定要住在一起,那样才会一直开心。
孟远小时候因为父母在国外赚钱,所以就把他养在了爷爷身边,从七岁一直到十八岁,这期间他有个最好的玩伴,那就是任让。
其实孟远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只记得任让这人很好,和他相处感到很开心,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成年那天,任让跟他说:“等我成年,你来我家找我好不好?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一定要记得,一定要过来。”
孟远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答应了,但事与愿违,他在任让生日的前一周参加了葬礼。
任让去世的时间是1995年7月29日,忌日就是今年的今天,说来倒挺巧合,孟远是在前天回来的,信件上的日期正好就是1996年的7月27日。
一根烟抽完,孟远转身刚要走,才走出两步,身后遽然响起口琴声。
什么意思?
孟远没注意,他轻叹了口气,静静站在原地,听着悠扬的琴声。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孟远就像从前一样,跟任让心有灵犀似的,一直站在原地,烟不知不觉已经空盒了。
闻声的瞬间,口琴声戛然而止,孟远低头看了眼佝偻的老妇,妇人眼眶红润,臂弯上挂着一只竹篮,他没有说话,只听妇人又道:“我啊,我是你徐姨,就是小让的妈妈,你记起来了吗?”
徐姨摇了摇头,“你都长这么高壮啦,成家了没有?上周你爷的葬礼我还想着你怎么没回来”
他何止没结婚,这些年他连恋爱都没谈过,不管喜欢谁或是谁与他有意都没顺利过。
徐姨:“你怎么想着来我们家看看呀?早知道你回来了,今天就该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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