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寒菊上沾的。他们在窖里开辟了新的藏岁区,把铜器轻轻放进冰槽:有货郎的儿子铸的野菊铜,上面的霜花正在形成新的纹;有孩子们做的铜制玩具,冻在冰里像琥珀里的时光;最特别的是穿工装的老人,他把父亲留下的铜烟杆放进冰槽,烟杆接触冰的瞬间,杆里突然飘出些烟雾状的记忆,在冰里凝成朵霜菊,菊瓣上的纹路记录着老人父亲的一生,连他自己都没听过的童年往事,在冰里清晰可见。
“藏岁不是封存,是给记忆留个念想,”小年用铜铲把冰盖在铜器上,“守坛人的手记里说,每个藏岁的铜器都在等个‘启岁人’,等对方需要这份记忆时,冰会自动融化。就像这烟杆,老人总说想不起父亲年轻的模样,现在冰里的霜菊帮他记起来了,这就是藏岁的意义。”他指着冰里烟杆旁的虚影——老人的父亲正坐在冰里抽烟,对着现在的老人笑,像在说“我没走远”。
货郎的儿子在窖里发现了块唐代的藏岁铜,铜上的霜花历经千年不化,冰里的记忆却异常鲜活:位唐代的守坛人正在给铜器刻岁寒菊,刻到一半时突然停住,对着铜器说“希望百年后的红泥坳,还有人记得怎么刻这花”。货郎的儿子立刻拿出工具,在旁边的新铜器上续刻,他的手法与唐代守坛人如出一辙,刻到最后一笔时,两块铜器上的霜菊突然连成一体,冰里的守坛人虚影对着他点头,像在认可这份跨越时空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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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藏岁是场跨越百年的对话,”货郎的儿子摸着连成一体的霜菊,“前人把技法藏在冰里,后人用实践回应,记忆就这么活了。”他的话音刚落,窖里所有的铜器都开始震动,冰里的霜花同时飘落,在窖底拼出个巨大的“传”字,字的中心是朵由历代守坛人刻的霜菊组成的花,每片花瓣都刻着不同的年代,根却紧紧连在一起。
穿工装的老人把自己的铜杖插进“传”字的中心,杖身立刻覆盖上一层新的铜霜,霜里的影像在流动:有他年轻时学铸器的场景,父亲的手握着他的手,在铜器上刻下第一朵岁寒菊;有他中年时守护归宗坛的画面,铜杖在他手里发出沉稳的响;有他老年时给孩子们讲红泥坳故事的模样,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数不清的霜菊纹。这些影像在霜里与其他藏岁铜的记忆融合,形成条清晰的传承链,从西晋一直延伸到未来。
孩子们发现,现在红泥坳的铜器能在霜降这天显露出藏岁的记忆:有个孩子的铜哨里传出段古老的童谣,是唐代藏岁铜里的守坛人唱的;有位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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