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突然想起自己胸口的野菊胎记,胎记在接触到悬雨时发烫,浮现出些他从未经历的记忆:有个“如果”里,他没有继承铜铺,成了个游走九地的货郎,背包里的铜器却始终带着红泥坳的纹;有个“如果”里,他在远天星定居,种的铜苗却都朝着红泥坳的方向长;最清晰的个“如果”里,他在无界域迷失了形态,却凭着野菊纹的执念,重新凝聚成了人形。这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最后都化作句温暖的叹息:“不管走哪条路,根都在这儿。”
悬雨里的未显魂开始往漏忆阁飘,每个魂都在寻找与自己对应的漏忆屑:半纹铜匠的魂与星核铜的漏忆屑融合,铜屑上的新纹突然长出半道旧纹,形成个完整的野菊;消失的婴儿魂与母亲铸的纪念铜共鸣,铜上的缺口突然长出透明的纹,与婴儿虚影手里的铜屑完全吻合;那个没能长成共生体的铜叶花魂,落在株现实里的铜叶花上,花突然开出朵透明的瓣,瓣上的野菊纹与虚影的纹重叠,整株花瞬间茂盛了许多。
孩子们发现,现在红泥坳的铜器能显露出未显路的纹路,只要对着器身说“如果是你会怎样”,就能看到另种可能的形态:铜哨能变成未显路里的铜笛,音色更清亮;铜锁能变成未显路里的铜铃,钥匙是片野菊叶;最神奇的是面铜镜,镜里能同时映出主故事线与未显路的自己,两个影像的胸口都有野菊纹,只是经历的纹路不同,根却连在起。
穿工装的老人把自己的铜杖插进悬雨最浓的地方,杖身突然分出许多细枝,每个枝上都开着朵铜花,花里的影是他的未显魂:有个没成为守坛人的他,在万域开了家铜铺,铺名是“红泥分号”;有个早逝的他,留下的铜器被儿子带在身边,成了连接两地的信物;有个最老的他,正在未显路的红泥坳里铸器,手法与现在的他般无二,只是哼的调子多了段变奏。“原来不管走哪条路,”老人摸着铜花里的影,“我们都在守着野菊铜,只是方式不同。”
货郎的儿子往悬雨里扔了块自己刚铸的铜片,铜片在半空炸开,化成无数透明的丝,丝的两端分别连着主故事线与未显路的铜器,丝上的野菊纹在快速交换信息:未显路的铜匠技法融进了现在的铜器,现在的共生术传到了未显路的红泥坳,连远天星的铸星人,都在星上发现了未显魂带去的野菊纹变种。丝与丝交织,在红泥坳的上空织成张巨大的网,网眼的形状是“如果”与“现实”的重叠处,每个网眼里都开着朵野菊,朵来自主故事线,朵来自未显路,根茎却紧紧缠在起。
有个未显魂是位没能学会铸器的女孩,她的虚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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