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界标稳固。”她往影铜片上撒了把声纹溪的铜屑,片上的野菊丝突然变长,在地上织出个“映”字,字的笔画里浮出些铜制的虚实粒,粒里映着实体与虚影在红泥坳共舞的场景。
小年带着村里的人往虚实炉走,炉里的铜水泛着金红两色光,里面沉着各地的虚实铜影:“镜界域”的铜镜映出的虚影碎片、“影界域”的影子凝结的铜块、“空界域”的虚空生的铜影……最上层是红泥坳的野菊实体,花瓣的纹路正在与铜影交融,凝成团流动的金红铜液,液里的虚影与实体正在快速切换,像场永不落幕的幻戏。“这是‘万影铜’,”小年用长勺舀起铜液,液珠在空中凝成面铜镜,镜里的虚影与实体同时行礼,“守坛人的手记里写着,铜器的虚影与实体融在一起,能让虚实景的界标永续,就像红泥坳的记忆永远映在铜器里。”
货郎的儿子握着影铜片往虚实景的中心走,中心藏在共生树的树洞里,那里有面巨大的铜制虚实镜,镜面的纹路是虚实脉的图谱,每个光斑都连着不同的虚实影,最暗的光斑正在熄灭,斑里的虚影正在消散,只余下实体的铜器在独自震颤,像被影子抛弃的孤儿。他把万影铜液浇在镜上,镜面突然泛起涟漪,虚实景的光斑重新亮起,熄灭的光斑里,虚影从实体中涌出,与本体手拉手旋转,虚实的边缘长出野菊纹,像界标在重新生长。
第一个与实体共鸣的是“影界域”的虚影,那里的铜影正在消散,影民们只能在虚空中游荡。货郎的儿子往影界域的入口倒了些影铜液,虚影突然具现化,影民们的铜影身上长出野菊实体,实体的脚踩着虚影的地,终于能踏实地行走,他们对着红泥坳的方向鞠躬,影里的匠语是“谢扎根”。
往“空界域”去时,那里的虚空正在吞噬铜影,实体的铜器扔进虚空,连影子都留不下。货郎的儿子用影铜片在虚空里画了道野菊纹,纹里突然涌出红泥坳的虚影,虚影与实体的铜器结合,在虚空中凝成座铜制的桥,桥上的虚实影正在共舞,舞到尽头,都长着野菊的根,像在虚空里扎下了红泥坳的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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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货郎的儿子回到红泥坳时,虚实景的界标已经稳固,金雾里的虚影开始帮实体做事:虚影的小年在帮实体的他拉风箱,虚影的阿镜在帮实体的她翻药书,虚影的老人在帮实体的他擦拭铜杖,每个虚影的胸口都有野菊影,与实体的胎记呼应,像两个世界的爱在此交融。
孩子们发现,现在红泥坳的铜器能储存虚影,往铜盒里放块实体铜,就能取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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