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同一句话:“我们从未离开。”
芒种的雨落在红泥坳时,时光脉的铜带突然开出野菊,花瓣上的纹路是不同时代的匠语,拼在一起是首诗:“铜铸千年骨,菊开万代魂,时光如逝水,红泥是根痕。”归宗坛的铜轮旋转得更快了,把这首诗的影像传到九地的时光脉节点,每个时代的红泥坳都响起铜器的和声,像所有的守坛人在同时朗诵。
穿工装的老人把自己的铜杖插进时光脉的入口,杖身的铜带开始螺旋上升,与时光脉的铜带融为一体,杖头的三足鸟变成颗巨大的铜珠,珠里的影像正在循环播放:西晋的铜火、唐代的铜铃、宋代的铜镜、明代的铜锁、清代的铜炉、现代的铜树、未来的铜桥……所有的影像里都有红泥坳的野菊,像时光从未带走最初的模样。
货郎的儿子蹲在归宗坛旁,看着时光脉的铜带往未来延伸,小菊趴在他肩头,尾巴上的铜珠映着各个时代的红泥坳,珠里的守坛人都在对着他微笑,像在说:故事还在继续,我们在时光里等你。他突然明白,红泥坳的铜器从来不是冰冷的金属,是时光的容器,装着过去的坚守、现在的传承、未来的希望,而每个与铜相遇的人,都是时光的织者,用自己的故事,在铜梭的牵引下,把红泥坳的野菊纹,织进更遥远的时光里。
雷声再次响起时,归宗坛的时空梭突然发出金光,光里的野菊丝往九地的方向延伸,丝上的铜轮同时旋转,像在编织张覆盖所有时空的网。网眼的影像里,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人都在铸器,铸出的铜器上都有野菊纹,像红泥坳的印记,早已超越了时空的界限。
没有人知道这张网会织向何方,只知道风过时,铜梭会发出清越的响,像所有时代的铜器在同时轻吟,继续书写着关于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故事,让红泥坳的铜永远发烫,让野菊的香永远飘向比时光更遥远的地方。
夏至的日光把红泥坳的铜器晒得发烫,货郎的儿子蹲在归宗坛旁擦拭时空梭,梭尖的野菊丝突然绷直,在空中织出张巨网,网眼的纹路是串新的匠语,拼出“界域生门,铜符通途”。他刚要伸手去触,网突然沉入地底,地面裂开道环形的缝,缝里冒出些银色的雾,雾里浮着块铜制的符牌,牌上的纹路是九地的界域轮廓,轮廓边缘缠着野菊藤,藤上的花苞正在绽放,花瓣里映着些陌生的地域影像,有会移动的沙漠、长着铜叶的雨林、漂浮的冰岛……
“是‘界域符’,”穿工装的老人拄着铜杖赶来,杖头的三足鸟对着银雾鸣叫,雾里落下些铜制的界碑碎片,“我爹的日记里夹着半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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