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熬的汁才能疏通。”
三日后,货郎的儿子带着七叶铜汁和铜铃仿制品踏上南行的路。独轮车的铜轴缠着小菊的锁链,每转一圈就会落下片铜叶,叶落在瘴林里立刻冒出白烟,瘴气碰到烟就往后退。路过瘴林边缘时,守林的天工魂魄从树后走出,往车上塞了把铜制的砍刀,刀身的纹路能切开最密的藤,刀柄上的野菊纹是他们留的印记。
进入绿林深处时,铜盒里的影像突然清晰,藤蔓间的瘴气里浮着些铜制的蝴蝶,蝶翅上的匠语拼出“铜树在坛心,育灵泉藏于根”。货郎的儿子往藤上撒了把七叶铜汁,藤蔓立刻卷曲,露出条通往绿林坛的路,路边的草木正在发光,草叶上的天工们正在修剪铜枝,铜枝落下的碎屑在地上长成小铜苗,像在指路。
绿林坛的铜树果然在枯萎,枝叶上的铜果皱缩着,坛基的缝隙里钻出些黑色的瘴根,根须缠着泉眼的位置,泉眼渗出的水是黑色的,水里浮着些铜制的鱼,鱼嘴在动,说的却是红泥坳的方言:“瘴根怕野菊根的灵气,往坛基埋些,泉眼就会复涌。”
货郎的儿子往坛基埋了把红泥坳的野菊根,根须立刻与瘴根纠缠,发出“滋滋”的响,黑色的瘴根慢慢变成金色,泉眼的黑水变成清澈的泉,泉里浮出些铜制的蝌蚪,蝌蚪聚成个“活”字。他往泉里倒了些七叶铜汁,泉水立刻漫过坛基,铜树的枝叶开始舒展,皱缩的铜果重新鼓胀,果纹里映出绿林的天工们在笑,手里举着铜制的花篮,篮里的铜花是七地的颜色。
“坛心的铜铃该换芯了,”天工的魂魄指着坛上的铜铃,铃芯的野菊纹已经模糊,“只有用七地的铜屑融成的芯,才能让铃声传到红泥坳,让绿林的铜果能顺着铃声飘回家。”货郎的儿子往铃里填了把七地铜屑,铜铃突然发出清越的响,声线穿透瘴林,在天上织出条金色的路,路上飘着些铜果,果里的影像都是红泥坳的风景。
当货郎的儿子带着铜果离开绿林时,天工们站在坛前挥手,他们的身影在绿意里慢慢变成铜树的枝叶,坛上的铜铃开始自动摇摆,铃舌上的野菊露滴在地上,长出片新的铜苗,苗尖缠着张铜制的请柬,上面的匠语是“绿林的铜果熟了,盼红泥坳的人来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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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红泥坳时,雨水已过,四海铸坊的铜盒里多了幅新影像:绿林坛的铜树结满七色的果,瘴林退成圈绿色的雾,天工们在铜树下铸器,铸出的铜器会自己往树上挂,像给铜树添新叶。穿工装的老人把绿林的铜果嵌在镇魂碑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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