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野菊的灵气净化。”
当最后一缕绿烟被野菊藤蔓吸尽时,黑洞开始慢慢合拢,露出下面的青石板,板上的三足鸟锁已经合上,只是鸟嘴衔着的野菊,变成了金色,花瓣上的纹路,是所有被解救的魂魄名字。七个土包前的野菊突然同时绽放,花蕊里的露珠落在雪地上,汇成条金色的小溪,往红泥坳的方向流,溪水里浮着些铜绿色的光点,是守坛人的魂魄在道谢。
回到红泥坳时,货郎的儿子正在铜铺门口摆野菊,他把从黑风口带回的洛阳铲擦得锃亮,铲头刻上了野菊纹,“以后谁再想打聚谷仓的主意,先问问这把铲子答不答应。”穿工装的老人把七个小铜人埋在镇魂碑旁,每个铜人上面都盖着块野菊根,“让守仓人也歇歇,以后红泥坳的野菊,替他们守着这片地。”
噬魂谷被放在铁砧上,小年用锤子轻轻敲着,把它打成了枚铜钱,正面是三足鸟,背面是野菊,中间的方孔里,穿了根红绳,挂在破庙的门楣上。风一吹,铜钱“叮叮”响,声线里混着野菊的清香,像在告诉路过的人,有些东西比黄金值钱,有些规矩,比性命还重。
夜里,货郎的儿子做了个梦,梦见王瞎子和瘦猴的魂魄跟着金色的小溪往远处走,溪水里的铜绿色光点围着他们转,像在送他们上路。走到溪水尽头时,有个穿蓝布衫的老人在等他们,手里举着朵野菊,正是瘦猴昨天看见烧纸的那个,老人把野菊递给他们,三人的身影慢慢变成金色,像被太阳融化了。
第二天一早,破庙门楣上的铜钱不见了,货郎的儿子在镇魂碑前发现了它,正躺在朵新开的野菊里,方孔里卡着片铜绿色的花瓣,像守坛人留下的谢礼。阿镜的罗盘修好了,指针稳稳地指向红泥坳,只是黑风口的位置,多了个小小的野菊图案,像个温柔的警告。
穿工装的老人把老铜匠的手稿重新装订好,放在水电站的纪念馆里,旁边摆着那把刻了野菊纹的洛阳铲。手稿的最后一页,是老人新添的字:“聚谷仓里最值钱的,不是青铜谷粒,是守坛人守住的规矩,是红泥坳人护住的良心。”
小年在铜铺的墙上凿了个龛,放着那枚铜钱和七个小铜人的残骸,龛前摆着盆野菊,每天换一次水。阿镜说,野菊的根须已经缠上了铜钱,再过些日子,花瓣上会慢慢浮现出那些被解救的魂魄笑脸,像他们终于在红泥坳,找到了真正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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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口的歪脖子树下,再也没人见过烧纸的老人,只有七丛野菊长得格外茂盛,黄灿灿的花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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