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星子。
清明那天,村里的人在破庙前举行了“续时礼”,孩子们举着自己做的记时壶模型,围着镇魂碑唱歌,歌声里混着记时壶滴水的“滴答”声,像给千年的守护打着节拍。阿镜把藏忆匣里的灵物分发给每个孩子,让他们埋在七处祭坛的土地里,“这样每个地方都会长出会记时的草,”她的声音像春风拂过湖面,“让我们永远记得,美好的日子是需要珍惜和延续的。”
礼成时,镇魂碑上的镇魂花突然绽放,花瓣上的纹路组成了个巨大的“时”字,像用无数个细小的沙漏拼的。远处的七处祭坛同时传来“滴答”声,像无数个记时壶在同时滴水,与红泥坳的歌声呼应,像场跨越时空的合奏。
入夏后,七处祭坛的醒草都长得很高,叶片随着时辰开合,像无数个天然的钟。红泥坳的野菊开得正盛,黄灿灿的花海把破庙围得像个金色的宫殿,里面的忆魂草叶片上,映出了更多新的故事:孩子们在记时壶旁玩耍,老人们在镇魂碑前喝茶,年轻人在铜铺里打制新的铜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像把所有的幸福都刻进了时光里。
小年的银镯子在打铜器时不再发烫,活动的那颗星安稳地嵌在北斗七星的连线里,像找到了永恒的位置。阿镜说这是“印记的圆满”,血契的痕迹虽然还在,却已经变成了幸福的证明,像枚刻在生命里的勋章。
铜铺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来打铜器的人大多带着新的期盼——有准备结婚的新人,要打个记时壶形状的铜锁,说要锁住属于他们的时光;有刚添丁的家庭,要打个醒草形状的长命锁,说希望孩子能像草木一样按时长大;还有个旅行家,要打个三足鸟形状的铜铃,说要带着它走遍七处祭坛,听一听不同时辰的滴水声。
小年总会在铜器上刻上细小的记时纹路,像给每个物件都装上了个小小的时光机。阿镜的罗盘被摆在了铺子最显眼的位置,指针永远指向红泥坳的方向,像在告诉每个来这里的人,无论走多远,总有个地方在按时等着他们回家。
秋分那天,七处祭坛的守护者们又聚在了红泥坳,带来了各自的记时壶,壶里都装满了当地的水——鹰嘴崖的山泉、黑风口的河水、断云涧的瀑布水……倒在镇魂碑前的铜鼎里,融合成一种清澈的液体,映出北斗七星的影子,像把整个天空都装在了里面。
“以前总觉得守护是种负担,”穿绿蓑衣的老人喝着野菊酒,酒液里映着醒草的影子,“现在才明白,是这些记时的物件让我们找到了生活的节奏,像滴水穿石,慢慢把日子过成了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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