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圈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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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午,出版社的编辑带着再版样书来了,书脊上的红绳换了新的,是用去年的果核壳煮水染的,颜色深得像块玛瑙。“这次加印了五千册,”编辑翻开扉页时,砚之看见新添的插页——是新苗出土时的照片,嫩白的芽尖顶着泥土,像个刚睡醒的童话,“我们想做个‘种子计划’,把静远堂的腊梅籽寄给全国各地的读者,让故事在更多地方扎根。”
老人坐在竹椅上翻着样书,手指在新苗的照片上停顿,指腹的温度融化了纸页上的薄尘,露出下面压着的腊梅花瓣——是去年结的果核旁的残瓣,已经脆得像枯叶,却依然保持着完整的形状。“这主意好,”老人的声音里带着稻草的涩,“种子本来就该四处走,总闷在一个地方会想家。”
砚之给编辑泡桂花茶时,发现茶杯的杯沿缺了个小口,是前几天被孩子们不小心碰的,缺口处刚好能卡住片新叶,像给叶片搭了个小小的舞台。“这叫‘叶承杯’,”编辑指着缺口笑,眼角的细纹里盛着阳光,“阿婉姑娘当年做的茶杯,都故意留个小缺口,说‘太圆满了反而不长久,留个缝透气才好’。”
中午吃饭时,李婶带来了刚蒸的荷叶包饭,翠绿的荷叶在青瓷盘里摊开,米饭的香气混着荷叶的清苦漫了满院。饭粒里嵌着颗颗饱满的莲子,是从村西的荷塘采的,嫩得能掐出水。“我娘说荷叶包饭得留个小口,”李婶用竹筷轻轻挑开荷叶的一角,蒸汽在阳光下凝成白雾,“不然香气跑不出来,就像心事得说出口,憋着会发霉。”
老人往砚之碗里盛着饭,莲子的清甜混着稻米的香在舌尖散开,“你祖父吃包饭总爱先舔荷叶,”老人的筷子在荷叶上轻轻划着,“他说‘荷叶的苦才是真味,像日子,甜里总得带点涩’。”
砚之咬莲子时,突然发现莲心的形状像根细小的红绳,和阿婉的线如出一辙,在舌尖的苦涩里悄悄发着甜。她低头看碗底的青花图案——是株抽新叶的腊梅,枝桠上缠着根红绳,绳尾系着颗莲子,和眼前的景象一模一样。原来这院里的每个物件,都在悄悄复制着时光的密码,像串循环播放的歌谣,把牵挂唱了一遍又一遍。
下午,砚之帮着老人翻晒去年的果核壳,在最底下发现张泛黄的药方,是阿婉的字迹:“腊梅新叶三枚,荷叶半张,煮水喝可去暑气,加颗莲子更妙。”药方的边缘粘着片干荷叶,想必是当年配药时夹的,脆得像薄纸,却依然带着清苦的香。
“她总爱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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