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光碎片,如何在思念里拼出越来越大的圆,温暖每个平凡的清晨与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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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样书,在最后一页写下:“静远堂的果子熟了,像个圆满的句号,却也是无数逗号的开始。”写完这句话,砚之抬头望向窗外,看见老人正把果核埋进土里,动作轻得像在放下一个新的约定。
砚之在静远堂住到第三百三十天的时候,那枚橙黄的腊梅果已经稳稳地立在东厢房的条案上,银托里的果身泛着温润的光,像块被岁月养熟的蜜蜡。她每天清晨都会用软布擦拭果面,布纹在果上留下浅浅的痕,像给时光画了细密的年轮。“该取核了,”老人端着个青瓷盘从厨房出来,盘里摆着把银质的小刀,是老银匠新打的,刀鞘上缠着圈红绳,和阿婉的绣品线如出一辙,“再放就过了,核会发油。”
砚之接过小刀时,指尖的温度在冰凉的银鞘上洇出片白雾,像给工具蒙了层轻纱。她轻轻划开果面,橙黄的果肉里渗出透明的汁液,滴在青瓷盘里,很快凝成小小的珠,像给盘子镶了颗琥珀。“你祖父说这汁能染布,”老人往盘里撒着草木灰,防止汁液氧化变黑,“阿婉试过,染出的蓝布上带着淡淡的黄纹,像腊梅落在雪里。”
果肉剥离时,露出枚褐色的果核,纹路像幅微型的地图,凸起的部分刚好能拼出“静远堂”三个字,想必是祖父当年在种子上做的记号,被岁月带到了果实里。“这就是天意,”老人的指腹抚过果核上的纹路,“他早就把话刻在里面了。”
那天上午,村里的孩子们来围观取核,他们的小手都洗得干干净净,捧着从家里带来的小布包,里面装着棉花和碎布,想给果核做个小窝。“我娘说这核得用棉花裹着,”梳羊角辫的小姑娘把布包递过来,布面上绣着颗小小的果子,针脚歪歪扭扭的,却像颗跳动的小心脏,“不然会冻着。”
老人笑着把果核放进孩子们的布包,用红绳系成个小小的锦囊,挂在葡萄架上,风过时哗啦啦地响,像串会说话的风铃。“等明年春分,”老人的目光落在摇曳的锦囊上,“就把它埋进土里,让它自己选地方扎根。”
砚之看着锦囊在风中舞蹈,突然想起祖父《植物志》里的话:“种子的旅行比人远,它会带着所有的记忆,在新的地方开出新的花。”她回到东厢房,在样书的扉页上按下枚果肉印,橙黄的痕印在“静远堂”三个字旁,像给文字盖了个甜蜜的邮戳。
中午吃饭时,李婶带来了刚蒸的八宝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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