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阳则用刻刀在背面刻字,“念安”两个字刻得格外轻,生怕划破了叶脉;吴邪的小侄子在叶子上钻了个小孔,串上红绳,说是“能当护身符”。
张起灵坐在石桌旁,用清漆给书签上光。他的动作比去年慢了些,手腕偶尔会轻轻发颤,但涂漆的刷子却稳得很,清漆在叶片上流淌成均匀的薄膜,像给岁月裹了层保鲜膜。
“您这手艺,比博物馆的修复师还厉害。”阳阳凑过来看,眼里满是佩服,“我们队里的奖杯掉了块漆,找了好几个师傅都修不好,您有空给看看?”
张起灵点点头,把上好漆的书签放在竹匾里晾晒,阳光透过清漆,把叶片的纹路映得格外清晰,像幅微缩的地图。
夕阳把银杏叶染成琥珀色时,鸽窝里的信鸽突然咕咕叫着飞起来,翅膀扫过银杏枝,带落一片金雨。阳阳的小队员们举着拓片跑来,训练服上的“守稳”二字在余晖里闪闪发亮:“阳阳教练!我们把动作练熟了!给师爷表演一个!”
孩子们在院子里排好队,踢腿、推手、转身,一招一式都带着张起灵教的影子。最小的那个孩子才八岁,做“缠丝劲”时差点摔倒,阳阳伸手扶了一把,像当年张起灵扶他那样:“别怕,力是圆的,顺着劲儿走。”
张起灵坐在竹椅上,慢慢喝着茶,目光落在孩子们身上,嘴角噙着丝浅淡的笑意。吴畏知道,他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秋日,阳阳第一次在院子里摔得鼻青脸肿,却咬着牙不肯哭,爬起来还要再试一次。
夜幕降临时,银杏叶还在簌簌落着。阳阳的小队员们抱着书签蹦蹦跳跳地走了,说明天还要来学新动作。念安把刻好的书签塞进阳阳手里,背面除了名字,还刻了个小小的箭头,指着西湖的方向。
“物理竞赛结束,”念安轻声说,“我们去体育馆顶楼看日落吧,听说能看见银杏叶落满整个院子,像条金色的河。”
阳阳握紧书签,指尖都泛白了,重重“嗯”了一声。
吴畏靠在张起灵肩上,看他把晾干的书签收进木盒。盒子里已经装了满满一盒,有油菜花做的,有桂花做的,还有去年的葡萄叶——每片叶子上都记着日子,像本写满了故事的日历。
“明天,”吴畏轻声说,“把鸽笼再加固加固,天冷了,别让鸽子冻着。”
“好。”张起灵点头,目光落在凉棚下的石桌上,那里还放着阳阳带来的合照,相框边缘沾着片银杏叶,像特意留的纪念。
“再给孩子们准备点热饮,”吴畏继续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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