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开满院子的时候,吴山居像被打翻了金粉罐。层层叠叠的花盘追着太阳转,沉甸甸的花秆压得弯弯的,风一吹就掀起金色的浪,把藏在花丛里的木牌“守稳”都晃得发颤。阳阳戴着奥运金牌站在花田边,比花盘还高半个头,晒成古铜色的胳膊上肌肉线条分明,却在看到张起灵时,突然红了眼眶。
“麒麟叔叔。”他把金牌摘下来,双手捧着递过去,指腹蹭过奖牌边缘的花纹,那上面刻着的祥云图案,和张起灵脖子上的双玉如出一辙,“我说过,要第一个给您送来。”
张起灵没接,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拍很轻,却让阳阳想起小时候被对手推倒时,也是这样的力道——疼里带着暖,像向日葵的花盘接住阳光。吴畏笑着把金牌拿过来,往阳阳脖子上一挂:“自己戴着,这是你该得的。”他转身进厨房,端出盘刚炸的向日葵籽,“尝尝,新收的,比去年的更饱满。”
念安从花田里钻出来,手里捧着束最大的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她比去年抽条不少,梳着马尾辫,额前的碎发被阳光晒成浅棕色:“阳阳快看!我给你编的花环!”她踮起脚往他头上套,花盘太大,罩得阳阳看不见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阳阳的爸妈提着食盒进来,里面是刚蒸的发糕,用阳阳爸新做的模具压的,上面印着奥运五环和向日葵,黄澄澄的像块金砖。“给孩子们添喜气,”阳阳妈把发糕分给众人,眼睛笑成了月牙,“这模具刻了三天,阳阳爸说要把‘守稳’俩字刻在背面,让福气藏得深点。”
吴邪扛着摄像机跑来跑去,镜头从金牌扫到花田,从张起灵的白发扫到念安的笑脸,最后定格在阳阳和张起灵的手上——阳阳的手缠着护腕,张起灵的手布满薄茧,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像株老根牵着新苗。
“这组镜头要放进纪录片!”吴邪举着摄像机喊,“标题就叫‘金葵向阳’!比我上次的‘金秋桂雨图’还绝!”
他小侄子抱着画板坐在花田边,画布上已经画了半幅向日葵,花盘里画着几个小人:“我要画麒麟叔叔站在中间,凤凰叔叔蹲在旁边,阳阳哥哥举着金牌,我和念安姐姐戴花环!”
李铁柱的双胞胎穿着运动服来了,胸前别着“总教练”的徽章。哥哥手里拿着本训练手册,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笔记:“阳阳,你那个绝杀动作得改改细节,我带的队员总学不像,得让小哥再示范示范。”
张起灵刚想摆手,被吴畏一把拉住:“示范就示范,让他们学学什么叫‘稳’。”他拉着张起灵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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