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蓝白的秋

来接江重意的司机说车突然坏了，明明前天才刚做完保养的。江重意不甚在意，安抚好连声道歉的司机，在便利店里等待。

用手机扫码买了杯冰淇凌，江重意坐在窗前的高脚椅上，冰淇凌放在桌子上，江重意玩着手机，戳点冰淇凌送进嘴里。

装冰淇凌的杯子越来越轻，在江重意的某一次不经心下，摔倒了。江重意急忙低头看，几乎是化成水的冰淇凌正往裙子上流。江重意慌乱地扶起杯子，用手挡住往下淌的液体。

江重意麻烦了店员，用洗手液洗了指缝，用纸巾沾了点水，揩拭裙子。再努力也留了印子。

“顾客，有电话。”

江重意猜是叶绍远，约十几分钟的等待，车子该到了。她最后用干纸巾擦了擦裙子，直起身，对店员说：“谢谢！”

江重意看了来电人，果然是叶绍远，挂断后和店员道别，推门离开。

江重意穿白衬衫，最上的两颗扣子没扣，以及天蓝色长裙，长至脚踝，侧边开叉高至膝。在夕照下，江重意有一头栗色卷发，光照得脸一块黑一块亮。

叶绍远双手抱着叶夏云，让叶夏云挥手。叶夏云高高举起手挥动。人太多了，他不好意思叫喊。

便利店前人不多，办公楼前的人多。

叶绍远看到了女主角，踏着曼妙的舞步奔向他。他只看得到江重意，连她身前的落叶都能轻易忽视，因为她的格格不入，叫他不会分心，专注地看着她奔来。

她越走，眼前的人越多。她不得已停下来，等一波人走过，在下一批人赶到之前前进。

叶夏云坐在叶绍远的臂弯里，环着叶绍远的脖子，不敢看地面，静静地看江重意。

最后几步，江重意小跑过来，唤了名字。

“小宝。”她又唤道。

“小意妈妈！”

江重意拉起裙上的那片脏污，委屈道：“脏掉了，我才穿第一天呢。”

“冰淇凌。”

“洗得掉的，回去就让王姨洗一洗。”叶绍远不理睬叶夏云，起身，一边说话一边把江重意的裙子抚平。

没人理叶夏云，他闭上嘴，好奇地睁着大眼睛看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叶夏云洋洋自得，吃饭时候顶着叶绍远不耐烦的瞪视，偏要江重意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