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远被烟呛到了,咳嗽着。
在与江重意熟悉之前,叶绍远也常抽烟。他挑剔,一定要那款烟。但自熟悉之后,看江重意抽烟,一抽就是一盒,吓怕了。距上一次买烟,已经过去两年,那几条烟还没抽完。江重意嫌麻烦,只拿抽屉外面的。她不挑。
白烟从嘴里跑出,四散逃开,愈来愈淡,直至有味无色。
“隔这么远也一眼看出来啊。”江重意感叹叶绍远的厉害。
“嗯,”咬着烟嘴,江重意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挑下烟,呼出浊气,说,“他说是对小宝表现的反馈和建议,但说出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有言外之意。”
“因为你不愿意接送小宝。”
“你很像我的爸妈。”
“可以。”
“他不止一次了。赶走他。”
江重意灭了烟,合上烟盒,说:“我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辞职了。有没有什么咖啡店,我能去,加上我同事,她也受不了新来的经理。”
“谢谢。”
江重意仰头望叶绍远。叶绍远低着头。她看到叶绍远的眼睛里没有星光,那抹白是江重意。江重意眼里的点点光亮一闪一闪,挪动着位置。
凡有一点不能确定,江重意通通不信。她把叶绍远的前半句话当做是叶绍远在尽丈夫的责任,当做是空气。
她忽然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