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纸片,转身走了——同样也半点儿不愿和她多相处。
挽留脱口而出。
[怎么了?]她知道,元宵在问。
只要她开口,过分顺从他人的元宵想来定会答应,可能说什么?再待一会儿吧,还是……别躲着我?
懂事,体谅,谦让,退步。从小,书本和大人就这样教。
脸上扬起笑容,未及说什么,元宵已然折返,高大的体格遮蔽了光线,在她脸上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只有顶好、顶亲近的朋友才能知道的、属于彼此的秘密。
「为什么还是更喜欢别人呢?」
泄气地看着元宵澄净的眼瞳,林湘问出她打小就想问出口的话。
纸上潦草地写着:[我想不通。]
林湘糊涂了,他想不通什么呢?
第二天,顶着日头,林湘照例在辰时将末的时候携着画卷进了书店。门边的风铎叮里当啷地响,像给炎热的天气伴奏,倚在柜台边随意揩几下汗,她抄起柜上
咕嘟嘟咽下一整杯,林湘扭脸去放茶碗,却发现进门时在擦拭柜台的元宵早停下了手上的活,好大一高个儿就那么直直戳在地上,等她注意到,才慌张张举起了右手,学她平日那样摇在脸边晃,缺乏表情的眉眼笨拙扯出两个笑涡来。
“你也早上好,元宵。”
傻乎乎的。
突然间,林湘不想再探究了,终归,元宵是把她当作朋友的吧,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