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第352章 朕与他火并

问题，人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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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依赖儒门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进入官场，给予地位和权力，把他们绑在混淆着利益与理想的战车上，维持整个统治的稳定，同时通过税收和分配满足大家共同的享受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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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吏们主动维护着整个国家机器，凭借他们所分得的权力，千钟粟、黄金屋、马如簇、颜如玉自然不在话下。但犹嫌不足，毕竟科场竞争激烈，谁能保证后代个个能出仕？因此莫过于继续扩大资产，给后人留下厚实的底子，让他们能够拥有更多资源脱产求学，拥有远比真正寒门子弟大得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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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实则没有什么百业，只有两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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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通过生产创造财富，他们便是如同畜力一般的人力；一类基于祖上恩荫或读书、立功、幸进等各种渠道成为人上人，他们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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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洛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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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体制社会问题千千万，最终都指向官绅权贵的特权，然后官绅权贵的特权又指向天子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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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私心，所以他不会去彻底改变什么，并且安慰自己这是时代的局限性，步子大了会扯到蛋。安慰自己，他将带来的贡献大于他所得到的享受，因此只规范一下皇家和宗室、勋戚的制度，并且让他们也能为国家带来贡献，然后便只剑指官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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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剑是厉行优免，那是表明态度；第二剑是提高官吏待遇并且严格官员监察及士绅学籍监察，这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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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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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乐面对面，朱常洛先给出的是第三剑：“就从九边和辽宁省、承德府开始，先全面统一民籍、行募兵制、建立应兵役和退兵役的制度。役非无偿，除了军饷和将来退役转业为治安司警员外，考虑官衙里诸多差役的出路。家中有男丁应役的，义务应役及志愿从军过程里都有一些优免规定，用这种方式保证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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