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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监税使……西南本有兵乱,只怕不久后地方又是弹章雪片般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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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王安那小子说要来探望伤势,陈矩望了望东北面:“就不能歇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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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伤而已,不大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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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认可皇长子现在的急躁做法,不过,皇长子殿下,确实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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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宫中身居如此高位,陈矩懂得景阳宫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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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宫里宫外,消息通畅的恐怕只有宠冠后宫的郑氏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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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国本之争里,皇长子一方的文臣助力若是一直处于消息上的被动,恐怕仍旧会被拖延得迟迟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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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冯保以后,内臣外臣岂敢再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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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之前那么大动肝火,不就是因为内心猜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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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矩低声嘀咕了一声,就先把御札拿回去安排用印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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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主要行动仍旧是“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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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虽在太后的干预下饶了王安一命,但要宣示的权威仍旧必须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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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四月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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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皋和沈一贯果然再把题本呈进了宫中,刚刚累了好些天在宫里整风的几个司礼监大珰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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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早有明旨,是御札,田公公亲去?”陈矩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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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陈矩是刚刚受了罚的,如今手上新伤未愈,让外臣看见了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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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义只是看了看他,微微点了点头:“那咱家就亲自跑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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