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众正盈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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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哪怕睡六个时辰，游玩三个时辰，晨昏定省陪伴太后一个时辰，还是留下两个时辰批阅章奏，干点皇帝该干的工作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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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今的朱常洛知道此疏，大约会捧哏一句：“那样的话，天下臣工也知道皇帝只是在养生，不是厌事，想做纯纯懒狗。只是在怡养龙体，不是肾很好，悠闲自在地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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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中诸疏，杳无明示。我们这些阁臣啊，兼旬累月，底下部衙都把我们催麻了。可皇帝您不发话，我们能咋办？您这么搞，我们有何颜面位立群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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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锡爵还提到：我知道，您是想效法祖父世庙。他老人家也曾斋居西内，然而你“何不试取宝训实录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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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庙虽也不上朝，可边庭警讯、大吏升除、稽古考文、祈年忧旱，人家手批数下、口宣数及。虽然同样没有立刻召见群臣，但人家还是勤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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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锡爵的这些肺腑之言，陈矩记得那次皇帝的回复总结起来就是：朕知道啦，但朕现在身体不好，先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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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皇帝怠政的症状还不算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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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时二月里皇帝还上了朝。只是有两个月见不着面了，王锡爵他们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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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十一年过去了，王锡爵致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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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贯只入阁时见过皇帝，此后再不得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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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不存在的，朕身体不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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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让定国公恭代吧，朕头晕目眩，失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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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奏疏批阅下发……现在明明已经亲笔写了御札，却非要等内阁再上题本催一次，才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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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矩便不能先去内阁传达已经定下来的旨意，转而去忙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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