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奶与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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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看他一会儿没说话，他又说，“你这个称呼，实在有点腻歪，别告诉我人就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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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鱼？我们认识太早了，小时候大人介绍的就是小鱼哥哥，就这么一直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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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鱼？哈哈。”他又咂摸了一遍，这回居然笑了，摇着头笑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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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俩就着这个话题展开互怼，他连路都走错了几次，还开上了高峰路段，等我们到了地方又迟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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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何谷约的饭局，在一个淮扬菜的餐厅，走廊里就闻得到鲜甜的味道，进了包厢几个熟脸外加零星的生面孔，都已经不客气地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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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二位，又是姗姗来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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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谷看我们俩开门，先在座上很不满地扫我们一眼，又端着小酒盅溜溜达达地晃悠到我身边，照例还是揽着我肩膀，话说的虽然是我们俩，但意思可全是冲着我来的，在何谷这我早成了他迟到的罪魁了，仿佛一尊从前人五人六的佛，叫我拖下水撕了面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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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谷看我满眼都是质问意思——迟到？你全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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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回可不赖我啊，他刚才醋了，就因为我叫人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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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锅也是甩得飞快的，生怕何谷不放过我，说完又坐远了躲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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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着桌子，一个眼神刀过来，绕了半圈坐到我旁边，跟别人招呼着没理我，只是一边慢条斯理地擦完手，甩手就把手巾丢到我托盘里，表达着他的余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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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几张生面孔，何谷倒是收敛，听我说完也没接茬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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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了，这地界儿什么最多？消息，一个跟班儿的身份进圈子，混成今天这样已经不错，非要拿着身家跟消息赌，”说话人戳了戳烟，冷淡地轻笑，“早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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