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蝴蝶（上）

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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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从上上下下的地方回到胃里，从一群变成一只，这一只仍时不时地翻转舞蹈，我几乎感觉胃里四处都是它翅膀上的鳞粉，五颜六色，闪烁耀眼，尤其怕我忘了似的，稍有平复就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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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有些莫名的怕，轻微地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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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惧它们从我呼吸中跑出来，甚至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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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如此让人心颤而美好，如果他没说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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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别往人家里跑了。”他好像以为我是后怕，可我早后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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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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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跟朋友出去玩都琢磨这个，那我哪都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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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明知道有危险的就少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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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就是恶人，恶人什么时候作恶，难道还要看你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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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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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去，咱俩也是这么认识的，没比别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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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听，毫无章法地跟他对着干，偏偏他句句都要来教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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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男人，总赋予一些寻常言行额外的意义，反过来还要怪我们没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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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一会儿，手上紧了一把，“你怎么这么天真，我在跟你说的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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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郝意也这么问过我，我也这么训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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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和理想是两码事，你必须得在现实的规则里活下去，才有可能等到理想到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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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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