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蝴蝶（上）

他就能补我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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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都不知道身上哪来的位置，好像就为了放他的胳膊一样，他那么一搂刚好就合上了卡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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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比自个睡的时候更舒服，好像原本缺了什么的位置，忽然就这么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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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让我记忆犹新，好久之后我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种像生来就要拼凑在一起一样的契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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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对他萌生出明确的绮念，我又紧紧地抱了一下，他却松松手由着我，并没给我什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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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是能从他看似一贯的镇定里，嗅出些不同以往的东西，我的动物性一下子格外敏锐，捕获他毛细血管里跟我一样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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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抱着，谁也没说话，他胸口结实得无法不让人臣服，反正是让我臣服，我只能小偷小摸地试探我第一眼见他时就相中的这副身体，还有我不小心蹭过的肌肉，是不是实际上也一样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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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除了香薰的水流声格外安静，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也能听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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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胳膊结实又软和，压着我胳膊的那种压迫感，让我如同置身动物巢穴，如同婴儿时被裹在襁褓里一般，而他就是那片有奶味的棉布。左一下，右一下，便把人裹得老实了，于是一声不吭地躲在里面，默默吸取着只你能闻见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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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叹了一口气，顺着我脑门洒下来，我不由得蜷起脚趾，像被一股迷烟麻痹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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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罩在一团跑不脱的云里，蝴蝶在我胃里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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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一只，又变成一群，它们扑闪着翅膀，不断刮蹭我的内脏，细细密密的绒毛以每秒千百次的频率震动，摩挲着我的胃。它们被困在胃里，四处寻找出口，有的试图去够我的心脏，有的往小腹探寻，直到充满整个腹腔，没有一处不被它们当做出口触碰过，直到我的五脏六腑深深记住蝴蝶的这番造访，它们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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