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筹码（下）

讲了一遍小时候大姨家如何关照她，天冷怕生冻疮天热怕出痱子，什么金贵可着什么给她吃，真是当亲闺女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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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样呢赵女士，让我也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似的把意供起来？”我听烦了，真不知道还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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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怎么这个态度呢？那人家怎么对我的，咱们怎么对人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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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么办呢？我没法像大姨他们家当年那样，你要是觉得我欠他们的，要不我给她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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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我妈惹急了，她腾地坐起来，把面膜撕下来往旁边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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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我发现你现在满脑子就是钱了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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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天天在那种地方，跟他们混得你也忘了你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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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看着我妈，不知道她是今天被气糊涂了，还是被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服了，晚饭桌上那些人没说出口的话，她倒是一口气说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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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这些年的生活，此时就像一摊蛇鼠窝里沤了十年的泥，被人一下翻出来甩在了她脸上，那些让她不齿的想象如同阴沟里的王水，把我好好的皮剥了下来，再长出的每一寸都布满了她讨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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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个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我是那个纸醉金迷的失足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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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她是个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农村妇女，抬头见天低头见地，她想得窄我理解，你为什么要跟她一样往窄了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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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过教育，你受的教育高，现在全家你都看不上了！除了钱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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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人这么难面对提钱，很多问题情感解决不了，能力解决不了，偏偏又怕着防着不能用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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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一下是救世英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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