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涯 第179节

价格说了一遍，她也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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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亦泠就带着她坐到了一楼厅堂的桌前，拿出笔墨，教她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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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笔，亦泠写下了“卓小娥”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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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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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小娥看着纸面上的字，努力地把它们和自己的“名字”对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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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全家都不识字，脑子里没有任何文字的概念，只觉得是一团陌生又复杂的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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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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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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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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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顿了顿，“我们从最简单的字开始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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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又不考状元，卓小娥能记账写信就已经是一门技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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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卓小娥趴在了桌上，眼里已经没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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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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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到了幼时家里教书先生的无奈，亦泠提起笔，正要继续写字，就听卓小娥说：“姐姐，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认识这么多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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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之已经以她“夫君”自称，又频频出现在岐黄堂，他们的身份早晚瞒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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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亦泠沉默了一下，说：“姐姐是从上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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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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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小娥立刻抬起了头，眨巴着大眼睛，“姐姐真的是从上京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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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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