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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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是问题。”唐老板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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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谁谈钱了？多伤感情。主要是她累了，相信唐老板不会为难。”他已走到阁楼上，见佳人对他一笑，便再也心不在焉了。伸出手，无视四面八方的人潮，握住佳人轻放于上的柔荑，缓缓牵她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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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这一刻，在她眼中只看到他，没有别人。纵使四周都是人，她也不旁睐去一眼，专注而信任，由着他带领向任何一处，像是天涯海角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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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开始有些鼓噪。有人偷偷伸手想触摸她身上华美的衣饰、有人想碰她发、有人想掐一下她粉白的肌肤，早有经验的杨敦日立即将她搂护在怀中，凭着自己高壮硕大的身躯，一路在人潮里撞出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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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胖硕身形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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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人潮依然挤兑，将苦苦尾随的主办人一波又一波挤向更后头，最后无助地贴在墙角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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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戏唱了！那个美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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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我们排队好久才排到前面，正想看看她是怎么刺绣的说。好想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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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也挺有趣的，她在示范古代的化妆方法。有一种叫“妆靥”的，好好玩，就是在两颊画红色的小圆点。我还以为那是日本人发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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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日本人还不是来中国学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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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还有那个“木屐”原来也是唐代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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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新鲜事可看，人潮逐渐散去。谈论的皆是那个扮作唐朝仕女每天所展示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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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晚上八点才打烊的展览，总是三、四点就人气杳杳，小猫没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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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卸妆，克难地汲来一盆水，就着小圆镜，仔仔细细洗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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