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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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筝摘下眼镜，也顺手摘下他的，在极近的距离下，眼对眼地回答他：“那我只能说抱歉了。如果你想唱反调说你其实非常享受美人恩的话。”将墨镜放回他胸前口袋：“你实在不像当人家手下兼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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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她欲收回的手，一同平贴在他胸前。隔着小茶几，他们在桌子下的脚也没有选择地互靠着。对陌生人而言，这种包厢设计，根本是一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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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打扮很对我的味。”他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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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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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性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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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她正在喝水，包准会呛到必须立即送医。中性的妩媚？这是哪一国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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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筝戒备地申明：“我没有同性恋倾向，如果你有，请去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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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因为你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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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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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必须是个同性恋了。”他轻笑，在她收回手前，烙下一记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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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像被烫到，她低头看着，然后疑惑地看他：“我们曾经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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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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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个人聊天大概没有人可以聊得畅快尽兴吧？方筝很怀疑这个人会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干脆不多说了。正好服务人员端来饮料与点心，她低头吃着，补足待会开会时必须消耗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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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吗？”他端着他点的调酒，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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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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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得罪过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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