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4 深爱致盲

「噢好吧，那好像确实还是......选一下好了。」他脖颈向后压了吋许，脸上的肉稍稍被挤压、肩膀向上提，神情紧绷，「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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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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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后来决定要让我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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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李乐只一眼，「因为我发现我的判断力已经开始不正常了，所以决定要将选择权交给判断力起码正常的你。」师念白脸上没有多馀表情，却整个人无端生出一股脆弱、邻近崩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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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再去上一次厕所？或是改天说？」李乐只佯装站起身又要朝着化妆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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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师念白坚定而缓慢地摇摇头，她盯着手机，翻找着分散的资料，「我的身体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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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焦躁而毅然决然的神态尽收眼底，眼里只有全神贯注的温柔，倒映着她指头在萤幕上迅速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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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几秒，软着语气：「其实你说不出来或是不想说的话，我可以用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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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好。」她艰难地答话，果断把手机推给李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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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过身在包包里翻找眼镜，转回身后才看见师念白一脸讶异：「眼镜？你有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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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平时都是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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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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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度，希望可以躲掉兵役。」李乐只吐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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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过你戴眼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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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戴上眼镜，开始阅读师念白写下的文字，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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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管结果是哪个我都不愿意接受了，我好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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