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4 深爱致盲

得我也很需要。」他乾巴巴地吐字，见她一下子发抖，一下子整个人向后仰天面朝天花板，端详着她，目光停留在她清晰的下頦，没有一丝多馀皮肉，忍不住开口问她：「你是不是又变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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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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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重叹一口气，「我去上个厕所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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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然后你回来换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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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念白坐立难安，泪不断漫上眼眶，她胸口起伏，一次一次用指节点去泪水，直到那个人回到对面坐下，才眼神晦暗地道：「我觉得自己好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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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念白右手掐左手臂膀，双手放到后颈来回摩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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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这样，我也突然好焦虑。」李乐只双手交叉，来回摩娑着大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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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组织不好语言。」她肉眼可见的情绪汹涌，「我现在胃超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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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李乐只笑得勉强，「你表情看起来像是要世界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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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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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禁不住笑出来，「世界末日就好了，还不用处理这种破事。」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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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世界末日还严重的事吗？」他一如既往地开玩笑，话吐出来却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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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是吧。」师念白苦苦一笑，眼神终于扬起：「乐只，我终于来给你出死亡选择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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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有感觉到。」他顿了顿，脸上假笑乍现，「现在我可以陪你一起感觉世界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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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师念白抖得快说不出话，「还是要庆幸一下吧你，不然按原定计画是没有要给你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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