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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木子苑已经被他拉下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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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叫人,可在看到木子苑身形的那一瞬间,安池整个人冻在原地,就连声音也憋在喉咙当中,出口的时候不在响亮:“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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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白没有听到,仍然艰难地向上爬着,停下时往安池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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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池本来还有些飘飘然,可这短暂的对视,却将他彻底拉回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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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京有些急了,他从程白眼中看到的是一种放弃,似乎这几节台阶成了横亘在他二人中间的天堑,一个绝对上不去,一个永远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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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奔向程白,扶住他的手臂和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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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白额头上已经有一层薄汗,他摇摇头:“不用休息了,马上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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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他们来爬这座山时,程白虽然体力也不好,但也没到现在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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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京知道,程白的体力相较于一年前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他的心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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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白曾拒绝张兆京的帮助,拍掉了对方伸出来的手,一年后的今天,他却不怎么欣然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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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如果只有程白一个人,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爬上这座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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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上山,拜佛,烧香,与一年前做的事情完全相同,可张兆京心里却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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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佛陀面前的时候,双手合十,异常虔诚地许愿,具体是什么愿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在心里拼命地念一个人的名字——“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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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那儿,好久都没有起身,最后,不知是因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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