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力却开始瑟缩——她正在避免与白典接触，以免读取到那些她不愿承认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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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胡说，你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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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需要卫长庚的指导，白典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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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丈夫是个人渣，而你独自坚守着身为家长的重任。可是你处理不了内心的失落和恐惧，错误地把它们转化成了控制欲。你拒绝承认女儿的离去，因为你把她当做自身的一部分。你害怕如果她死了，自己也会跟着一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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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是事实。事实是，你和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你需要放手，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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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再怒骂，只剩下呜咽啜泣。她怀里的玩偶正在消失，背后墙纸上的玫瑰花凋零，就连镜面也浮起了一层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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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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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庚及时送上称赞：“虽然和我设想的不太一样，不过目前为止，你做得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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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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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卫长庚看不看得见，白典还是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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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儿已经死了，再去争论对错又有什么意义？揭开一个失独母亲的伤疤，陷她于长久的痛苦之中……万一她想不开寻了短见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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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问题。我倒认为，正因为她女儿死了而她还活着，才更应该把是非曲直弄个清楚明白。如果不能正视自身的问题，她就会一直重复同样的悲剧——难道那就能让你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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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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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哑口无言。他思忖片刻，重新看向镜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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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岁就离家出走了。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想尽快逃离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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