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p;眼看着他的祖父已经要衰老成百岁老人的形态，那溢出身体的灰雾粉末也是愈发掉落，颜月歌不觉间拉了拉淮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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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淮序，便是在他的拉扯中，说出了与此刻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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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条独自生活至今、从来没有见过同族也从来没有与其他人有过接触的人鱼来说，族群或是种族的认同感是不会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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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甚至也是当年的错误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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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淮序说：“而且，不过是弱肉强食，这一规则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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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这唯一的准则之上，这永远是出生在这里的人第一件学会的事，也是贯彻一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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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算计、即使是陷害，能够最终被灭族，到底是不如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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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族也不过是修仙界历史进程中被牺牲掉的一环，再稍微往后，还有一个同样因为强大而被毁灭的绝日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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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连颜家的覆灭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只是因为颜月歌的搅局让颜家提前打了一场胜仗，暂时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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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因素之下，不管他的祖父怀有多大的愧疚与悔恨，听在淮序的耳中，都只是陌生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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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因被蒙蔽而自顾悔恨了半生的人对着淮序说出的事实，以及那莫名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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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在他祖父静默片刻后的又一声“对不起”中，淮序还是出声道：“我没有怪你，就没有义务原谅你，你的心结也用不着拿我来解，平白害得小宝在一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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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祖父瞬间怔住，抬头看向了颜月歌，这才注意到颜月歌面上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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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月歌哪里能想到话题还能扯到他头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听淮序继续道：“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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