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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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月歌犹豫了一瞬，还是出声道：“真的、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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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不过短短一刻钟之前，他们尚在他祖父那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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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序甚至用不着多想就能猜出颜月歌那双满含担忧的眼底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上前半步面对面站定在颜月歌身前，在那双微微扬起的眼睛中，含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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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月歌的神色并没有因此好转，甚至愈发觉得淮序在勉强，眉心都拧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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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序只是抬手点在了那道蹙起的眉心，轻轻为他揉开那份愁绪，淡然开口道：“正如我所说，那些恩怨并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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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指尖的眉心强行被揉开，淮序便就放下了自己的手，看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继续道：“我并不在那之前诞生，也没有幼体的形态，那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并没有对我造成丝毫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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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怎会完全没有影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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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自意识诞生之际就已是成年的形态，即便自意识诞生之际就已经拥有着丰富的知识与强大的实力，可是孤独总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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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唯一”的标签实在是太过残忍，让原本强大繁荣的种族在自诞生来再寻不到一个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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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淮序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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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之前，在他祖父一声声的愧疚与道歉中，淮序说“没关系”，也说“应该听到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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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月歌在那声回答之后清晰看到了他祖父的衰老，几乎是瞬息之间身形萎缩皱纹遍布，大片的老年斑于身体显现，再念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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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飞快看向淮序后，他才发现，淮序并非是在拒绝他祖父的道歉，淮序只是觉得他祖父的道歉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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