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有一事。"他抬手示意众人噤声,"从今日起,五斗米教正式更名天师教。"袍袖扫过满堂震惊的面孔,"诸位需在教中宣扬——凉王乃天命所归,身负真龙之气,日后天下教众,皆要为他造势!"目光扫过攥紧庚帖的张琪瑛,他顿了顿,"待凉王定鼎中原,天师教便是国教!"
堂外忽起惊雷,震得窗棂咯咯作响。张鲁望着阶下伏地的长老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武将中有人"呛啷"一声按剑,铁甲碰撞声在堂内炸开:"天师!我汉中阳平关固若金汤,教中十万信众皆能执戈,便是西凉铁骑踏来,也得让他们折戟沉沙!"话音未落,厅内数十武将轰然响应,虎符印信撞得桌案铮铮作响。
张鲁猛然转身,天师冠上的青玉旒珠哗啦摇晃:"糊涂!谁说西凉要与我兵戎相见?"
老将军李休抢前半步,铠甲缝隙里渗出冷汗:"可我等世代食汉中俸禄..."
"天下诸侯割据,汉中能守几时?"张鲁猛地拍碎案上茶盏,瓷片飞溅,"凉王铁骑横扫雍凉,使天下诸侯不敢与之抗衡,此等气象,岂是我汉中可比?"
堂内骤然死寂。张鲁缓了缓神色,抚过天师袍上的云纹:"从今日起,我专心执掌天师教,军政事务尽归凉王调遣。"他目光扫过武将们紧绷的面庞,"诸位若能在西凉帐下建功,日后都是开国元勋——何苦守着这巴掌大的地方,做那困兽?"
张鲁负手立于堂前,天师袍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任阶下文武如何激辩,始终只以一句"天命难违"堵回。武将们的按剑声渐弱,文臣们的袍袖也不再震颤——谁都知晓,那西凉铁骑踏碎的关隘城墙,远比言辞更有说服力。
李儒倚着凭几,他望着张鲁一脸亢奋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天师深明大义,此等决断,他日必载史册。"
满堂寂静中,老祭酒率先伏地,桃木杖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谨遵天师法旨。"紧接着,武将们的铁靴、文臣的皂靴次第跪下,甲胄与广袖在地面铺展如浪。张符宝攥着姐姐的手,感到对方指尖一片冰凉,而父亲背对着众人,天师冠上的青玉旒珠晃出细碎的光。
张鲁双手抱拳,天师冠上的青玉旒珠随着动作轻晃,恭敬道:“我汉中既已诚心归附,府库钱粮、甲兵器械,皆听凭凉王调遣。”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躲在夫人身后的张符宝,“待小女与凉王大婚之日,吾长子张富自当亲率人马,载满天师府库之珍宝为嫁妆,以表诚意。”
言罢,他上前半步,压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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