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尽丧,诸侯各据雄藩。我汉中虽有米粮之富,不过弹丸之地,若想在乱世图存..."话音未落,阶下文官已有人按捺不住,朝服下摆扫过青砖:"太守!那马超不过西凉武夫,岂配..."
"住口!"张鲁猛地拍案,震得茶盏倾翻。李儒不动声色将羽扇横在胸前,目光扫过众人惊惶的面孔。张鲁缓了缓神色:"凉王统辖西凉三辅,麾下铁骑数十万,此等气象,岂是我汉中能比?"
他忽然转身望向屏风后,张符宝攥着姐姐的手,指节发白。"今日我以二女庚帖为礼,便是要向凉王表明诚意——自今日起,汉中军民、教众钱粮,皆为西凉羽翼!"
此言一出,堂下顿时炸开锅。文臣们峨冠相碰,玉带叮咚作响;武将们指节发白,按剑的手掌将剑柄攥得生疼。首座的五斗米教长老猛地起身,鹤氅扫翻了案上的符水:"天师!我教自祖天师张道陵立教,历四代而守汉中,向来以'施米五斗、治病救人'为根本,岂能效忠那争霸天下的武夫?"
张鲁抚着天师冠上的九旒青玉,忽而轻笑出声。他缓缓起身,玄色道袍上的云纹在烛火下流转,仿佛有灵蛇游走:"诸位长老,这教中《太平经》的每一页,可都是我自小捧着诵读的。论教义深浅,谁能比我更清楚?"
长老们面面相觑,手中的桃木杖不自觉垂落。张鲁踱步至经案前,指尖划过泛黄的帛书:"当年祖天师在鹄鸣山降魔,靠的是顺应民心;而今凉王马超横扫三辅,十万流民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此非民心所向?"他忽然转身,目光如电扫过满堂,"我既为天师,自要护教众周全——跟着凉王,才是顺应天命!"
老祭酒还要争辩,张鲁已抬手制止:"符宝身为圣女,我将她许配凉王,正是看中他身负龙气。"袍袖一甩,天师印绶重重拍在案上,"难道诸位觉得,自己比我更懂天命?"
众长老低首捻须,神色阴晴不定。张鲁忽然抚掌而笑:"诸位可还记得,符宝生来的特殊命格"他屈指弹了弹玉符,清越声响惊得梁间燕雀扑棱棱乱飞,"这般命格,岂是寻常女子?"
堂中文武交头接耳,武将们望着张符宝,文臣则盯着老神在在的李儒。张鲁缓缓转了半圈,天师袍上的云纹在烛火下似要腾空:"我若不是算准凉王有九五之相,岂会将祖宗基业、十万教众尽数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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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祭酒喉结滚动,刚要开口,张鲁已将天师印举起:"我为天师,法旨既出,便是教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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