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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斜倚在锦垫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灯芯,烛火顿时明亮几分,将他眼底的算计照得透亮:“便是日后凉王血脉淡薄了与教中的情分,又有何妨?”他轻笑一声,玉珏撞在案几上发出清越声响,“天师教若能在西域扎下根来,以教义收拢象雄、西羌万千部众,便是退入昆仑以西,也仍是无冕之王。”
张鲁望着案上跳动的烛火,耳边仿佛已响起西域子民朝拜的山呼。李儒凑近半步,温热的酒气喷在他耳畔:“天子要的是万里江山,岂会放任这等疆域生乱?便是为了安抚西域,也得对天师教礼遇有加。”他忽然展眉大笑,袖口扫过案上符篆,“如此一来,教权与皇权并立,天师教的香火,自然能与王朝国运同寿。”
夜风卷着铜铃声灌进厅来,张鲁只觉后颈发麻。李儒这番话,看似为西凉霸业谋划,实则给五斗米教铺就了一条退可守、进可攻的大道。他想起密室里那幅谶纬图,“圣女临凡”的卦象竟能从汉中一隅,延伸至万里之外的西域。
“先生这是...”他声音发颤,“要让五斗米教传于万世?”
“非是我要,而是天命如此。”李儒将鎏金酒盏推到他面前,琥珀色的酒液映着烛光,“天师若错过这机缘,日后教门困在中原,迟早被儒术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可若能西进西域,便是给五斗米教寻了个铁打的根基。”他拍了拍张鲁肩膀,语气里难得添了几分恳切,“这不是要挟,是让天师教真正名垂青史的机会。”
张鲁盯着酒盏中晃动的倒影,终于长舒一口气。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却让他整个人都通透起来。铜铃声中,他起身深深一揖,道袍下摆扫过满地烛影:“张某今日才知,先生胸中何止百万雄兵,更是装着整个天下。”
李儒见张鲁眼底已无半分犹疑,便抬手掩住唇边哈欠:“夜已深,老夫也该歇了。”话音未落,张鲁已抢步上前,亲自搀扶住他的手肘,玄色道袍下摆随着动作在青砖地上扫出无声的弧度。
是夜,天师府西院的铜灯盏次第熄灭,唯余檐角灯笼在风中轻晃。张鲁目送李儒入内,转身时月光正照在他脸上,照见眉峰间舒展的褶皱。
第二日卯时,汉中官吏们便觉异样。往日总是愁眉苦脸的张鲁,此刻身着簇新的道袍,腰间符篆随着步伐轻响,连脚步都带了几分轻快。他穿过府衙回廊时,撞见端着茶盏的小厮,竟破天荒抬手拍了拍对方肩膀,惊得那小厮险些打翻茶托。
待李儒踏入正厅,张鲁更是亲自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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