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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父亲刚刚睡下。"陶商抬手示意身后甲士握紧长戈,语气却故作温和,"不如等......"
"我从下邳星夜赶来!兄长也要阻拦?"
陶商目光扫过他的披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是该与刘关张驻守下邳?怎突然回来了?"话音未落,陶应便出言打断陶商。
"兄长明知我在外与曹军血战,"陶应的佩剑撞在廊柱上发出清鸣,"就别在背后耍那些腌臜手段!"
"放肆!"陶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玉带扣撞出清脆声响,"你在外厮杀,我日夜守在父亲榻前,还要操持徐州政务!怎么,二弟是觉得我做得不够?"他突然逼近一步,压低声音道,"还是说,你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了那三个外来人身上?"
陶应猛地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缠着绷带的胸膛:"押了又如何?徐州将领哪个能比得上刘关张麾下的虎贲?"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箭,"兄长若不想徐州城破,就速速让开!"
两人的争吵声惊动了寝殿内的陶谦。老刺史挣扎着坐起,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侍疾的医官慌忙按住他颤抖的手,却见陶谦浑浊的老眼望着门外,枯槁的手指死死攥住锦被——门外,陶商的佩剑已出鞘三寸,陶应的长矛直指兄长咽喉,而远处城楼上隐约传来曹军的战鼓声。
"够了......"陶谦的声音比秋雨更冷,却被兄弟俩的怒吼彻底淹没。他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上,望着头顶晃动的帐幔,仿佛看见徐州城破时的火光。立储?守土?他浑浊的泪水滚落在枕上,心中是对徐州何去何从的迷茫。
下邳城头的夜风裹挟着硝烟,刘备倚着箭楼冰凉的砖石,望着远处曹军营帐的点点星火。更鼓声沉沉,惊起栖息在雉堞间的寒鸦,他下意识握紧腰间玉佩——那是在卢植门下求学,恩师赠予的同门信物,此刻触手生凉,恰似他与师弟渐行渐远的情谊。
当凉王的金印诏书传遍天下时,刘备便知,那个曾与他月下纵马、共谈匡扶汉室的热血少年,终究成了割据一方的枭雄。马超的眼神越发冷冽,而自己怀中先帝幼子的啼哭,却像悬在头顶的利剑。从先帝将幼子托付给他,他便一刻也不敢将这孩子交给他人照看,万一这孩子有个闪失,他该如何有脸面面见先帝?他倚着城垛缓缓蹲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砖上的箭痕,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先帝倚仗聪慧,操纵人心,欲把众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将大好河山推入万劫不复;如今曹操挟刘协以令诸侯,占尽大义名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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