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勇锐
这娃娃约莫是不打算还钱了，只是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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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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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素胸前的衣襟敞开着，有个小小的拨浪鼓将要掉出来。郭宁稍稍犹豫了一下，郑重地收起这个拨浪鼓，接着，开始往堆叠的尸体上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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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小半个时辰，他勉强拢起了一个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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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退避到灌木丛里的几头小兽，这会儿又遛达出来。它们失望地绕着土堆跑了两圈，发出狺狺的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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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发现，还有几具尸体未被掩埋，于是它们扑了过去，继续被打断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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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宁忙了半个晚上，浑身酸痛，非常累。他喘着粗气，坐在土堆旁，看着敌人的尸体被野兽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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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郭宁都认识的。他们的身份与郭宁等人一样，也是从界壕以外退入河北的散兵游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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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首领，则是盘踞在高阳关一带的原屯戍军百户，契丹人萧好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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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好胡的行事何以如此毒辣，原来的郭宁完全没有预料到。但现在的郭宁，很容易就把首尾想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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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三年战败以后，边疆溃兵并未得到朝廷的接济或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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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在河北、山东或中原的很多人成群结队，陆陆续续自行返乡。至于返乡之后是再度被签军还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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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故乡在界壕以北的屯戍军士卒们就麻烦了。他们的家乡早已化作丘墟，人民百不存一，就算有活人，绝大多数也都被蒙古人迁徙到了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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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们无家可归，便零散分布在河北北部涿、易诸州。有的落草为寇，有的被地方势力招揽，混口饭吃，等待着朝廷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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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蒙古军再度南下进攻，散落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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